第五章 惟将终夜长开眼 (第2/2页)

别。折柳真人，本座说的可对？”

    折柳不喜他将洛青形容为“泥”，只淡淡应了一声，没有接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两年来，牧泽时常会带一把新铸的剑来让折柳试手。

    然每次必断。

    “为何不用寒铁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万全把握，不敢浪费。”

    折柳表示理解。

    有句话牧泽不敢说，多试一次剑，他就能多见她一次。

    有人来宗门求助，两年前的那只饕餮伤势痊愈，又出来作乱，希望清玄宗出手相救。

    折柳与其交过手，本该由她前去。

    只是她现在手中无剑。

    比手中无剑更可怕的是，她的修为又跌落了一个小境界。

    此事只有掌门师伯和寒舟真人知道。

    寒舟无奈叹了口气，拍拍她的肩：“我去吧，你安心铸剑。”

    折柳惭愧万分。

    牧泽万分惭愧。

    因一己私欲拖延铸剑时间，自己怎能如此卑鄙。

    他跪在折柳面前，坦言自己的过错，又一个叩首。

    “你并不亏欠于我，不必如此。”折柳道。

    “是晚辈用心险恶，以致贻误战机，晚辈心中有愧。”

    折柳沉默片刻，手指捏住他的下颌，迫使他抬起头来。

    青年的面目温和端正，如廊前古柏，虽不十分英俊，却质朴大气，让人一见便心绪沉静。

    “本座一直疑惑，你为何如此尽心帮我。”

    青年眼睫闪了闪：“真人不记得了，当年晚辈被人刁难，抢走铸剑材料，是真人教训了他们一顿。”

    哦……她以前做惯了，大概是哪次顺手。

    牧泽又道：“后来晚辈常见真人于林中舞剑，肆意萧索，剑锋鸣泣，便想着，若有朝一日真人能用晚辈所铸之剑，虽死足以。”

    “就这样？”

    “还、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青年脸上已满是烟霞般的潮红。

    “晚辈……心悦于真人……”

    折柳漠然不语。

    她垂下眼眸，手指轻轻抚上牧泽下唇的唇瓣。

    青年身子微微一颤。

    “你可知，本座修的是无情道。”

    折柳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。

    “知道，但是……牧泽不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