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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玫瑰之死  (第1/2页)
    其实我不止一次地想到过死。    想到死的时候,我也想到玫瑰。    我一直梦见那支玫瑰,握在我掌心的那支玫瑰,渐渐地,和我掌心的血rou长在了一起。    她生了根,汲取我的血液,染红她的花瓣。    醒来后,我一直有种隐晦的冲动,想把刀锋握进手里,一刀贯穿掌心。    把那支玫瑰拔出来。连根拔出来。    但是会留下一道伤口。    辛波斯卡说,只有玫瑰才能盛开如玫瑰,别的不能。    所以伤口永远不会长出玫瑰。    只会长出丑陋的疤。    我害怕丑陋。    美是阻止我伤害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。所以严格意义来说,我还是个很积极活着的人。如果想死的心真的渴切,是不会在乎漂亮与否这件事的。    对我而言,死亡需要仪式感。    一具美丽的尸体才值得惊叹与猜疑。否则就只是尸体。    后来我不再想死,却发现我有性瘾。    我很崩溃,我应该厌恶这种事情的,我应该恐惧这种事情的。    但我的身体,我的心理,都渴望,永不停歇地渴望。    我渴望性本身,但不渴望任何一个男人。    除了萧逸。    萧逸的床不难上,难下。    在我还没对我们的关系作出明确表态前,他总是嘀嘀咕咕:“都把我睡了还不肯做我女朋友,是不是有些无赖了。”    我扶着腰,恶狠狠地骂萧逸:“你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。”    他便不敢再多言一句,他心里清楚他把我折腾得有多惨。    心情好的时候,我喜欢舔萧逸手臂和下腹的青筋,一边舔一边抬头看他,说:“哥哥我爱你。”    想了想又小声地告诉他:“不要当真。也不要对我太好,我怕我会心动。”    萧逸问我:“什么是太好?”    我说:“比现在的好再好一点。”    他便说:“偏要太好。”    那一瞬间,我鼻尖涌起一阵酸楚,有种奇妙的感觉窜上心头。    终于找到方向的感觉。    与他紧密相连的感觉。    原来得到萧逸的爱不难。    难的是际遇,难的是我们刚好相遇。    我突然开口,直白问他:“我有性瘾,你介意吗?”    萧逸一开始还以为我又开玩笑,听我给他讲明白这是个病之后,他恍然大悟:“怪不得呢。”    又垂头假装思考了一会儿,朝我嘟囔一句:“你说我算不算有批瘾?要不然怎么解释看见你就想透你的批呢。”    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有些欠揍,我一拳锤向他。    萧逸张开五指,轻而易举就捏住了我的拳头,掌心热度切切实实地包裹着我。    他盯着我的眼睛,说:“爱一个人就是会有瘾的。”    “你有性瘾,那我就有批瘾,刚刚好。”    “宝贝,这不是病,而是天赋。每个人都有天赋,你最美妙的天赋恰好落在性爱这件事上,这叫可遇不可求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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