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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二十四  (第1/2页)
    洋平说要去打工,赶时间,拿上包就走了,晚饭都来不及吃。他一边换鞋一边套上厚大衣,快节奏的动作没给樱木一句插话的机会,说了声拜拜就消失在楼梯间。    洋平的反常让樱木百思不得其解,他关上门回到房间。洋平的事想不通,樱木只好开始思考晚饭给流川做什么好。    流川趴在桌上,从肘弯里露出一只眼睛,目光在困意侵染前轻轻跟随着他。    樱木跪坐在垫子上,膝行到流川身边。    很累吗?樱木问道。    ……就那样吧。    流川换了个姿势,枕着自己的手臂。    跟青年队的训练比,只是毛毛雨。    樱木瞥他:我就是在问你青年队的事情啊。    流川想了想,困倦地阖眼。    超级累……    每天练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。    你本来就话很少诶。樱木吐槽。    流川本想瞪他,但瞪到一半就漏了气,整个人像融化的果冻一样,朝榻榻米的方向流淌。    在流川的脑袋触到地面之前,樱木伸手托住了他。他扯来枕头垫在流川背后,又尽职地给他盖上被子。    有好好吃饭吗?樱木问。    太累就不想吃了。    樱木揪他的脸,手感上确实瘦了。    他低头,在流川耳边大喊:饭怎么可以不好好吃!    流川捂住耳朵,试图逃避樱木的噪声攻击。    我迟早有天会被你吵死。    不是今天就行。樱木说。    流川张了张口,却又没什么话想说。从见面开始他们就在吵架,不,应该说从认识开始他们就在吵架,吵到现在已经没什么新意。樱木是会被周围气氛鼓动的类型,人越多越容易疯。他的挑衅是火上浇油,流川不甘示弱,两人就越吵越凶。    可是,等到只有两人的时刻,他们却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。    在这个狭小的两居室里,覆盖着一层泡沫般的薄膜,排除表象,剥离内在,是不为任何人所知的相处。    流川缩进被子深处,让体温一点点捂暖被褥。    开始觉得困。    上午的小憩只是前菜,现在才要进入真正的睡眠。樱木很识相地没有说话,只传来一点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。    要关灯吗?    嗯……    流川昏昏欲睡,只以鼻音应声。    随着啪的一声轻响,眼皮上的亮光熄灭了,世界沉入黑暗。    房间里很安静,没有合宿和集训期间的嘈杂,人多的地方总是静不下来。万籁俱寂中只听到樱木的呼吸,浅浅的,像浮动的风,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飘散。    很暖和,很宁静,可以入睡了。    但流川的意识还不肯潜下去,摇摇欲坠,围困于半梦半醒的边缘。    过了一会儿,樱木起身准备做饭。    走之前他蹲下身,借着窗外的残光端详流川静谧的睡颜。    流川一贯睡得很熟,天塌不醒,樱木早试过了,很是确信自己的判断。于是他极不客气地抚上流川的面颊,顺着那优美的线条轻轻摸了一把。    臭狐狸……    他说道,声音里忍不住透出笑意。    只有睡觉的样子才这么可爱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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