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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二章:不一样
    “新歌还不错。”    她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街景,耳边音乐没停,身体跟着节奏轻轻律动。    还不错。    这是他们曾经最喜欢的乐队,如今却再难说出更热烈的评价。    喜欢过的,熟悉过的,全像是被时间熬成了一锅温吞水,捧在手里,不烫,也不冷,只剩下一点模模糊糊的余温。    要是回到两年前呢?回到高三那个课间,如果那时候听见这首歌,她一定会飞快地撕下一张黄色草稿纸,把有线耳机偷偷往校服袖口里一藏,心跳得厉害,却故作镇定地低头写字。    那些汹涌的情绪会从颤抖的笔尖涌出来,像决堤的洪水,一泻千里。    结尾大概会用上十个感叹号,然后揉成一团,丢进秦江雪桌洞的角落。    她现在仍然觉得这是一首好歌。    只是心脏,不再为它共振了。    为什么呢.....    她歪头,倚靠在男生的肩上。    小型放映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灯暗,人静,连座椅翻起的轻响都显得扎耳。    休息日的黄金时间段,院线排满了正在热映的好莱坞大片,座位也全部售空。    一部重映的日本电影,夹在一众声光爆裂的大制作之间,显得很不起眼。    原片上映于十年前,和电影同名的书,梁斯翊记得曾在秦江雪的书架上看到过一次。    这是部节奏缓慢的文艺片,悠长、克制而静谧。镜头干净,对白很少。夏日午后的光透过大屏幕明晃晃洒下来。    她低头抠了抠手指边缘的倒刺,打了个小小的呵欠,再抬头,只能看到男生的下巴,被灯影切出一个沉静的弧度    他看的专注。    电影里说,冬天没冻死的白纹蝶,到了春天就会变成小黄蝶。    一家人因长子的忌日重新聚在一起,倔强寡言的父亲送走二儿子后,老夫妻一前一后的背影在画面中逐渐远去,嘴里念叨着,“下次见面要到过年了吧。”    镜头一转,三年后,父亲去世,儿子没陪他看成那场球赛,也没带母亲坐成那趟想了一辈子的长途车。    固定的长镜头里,是那条一年比一年难爬的坡道。    人生步履不停,可也总是迟到半步。    梁斯翊的呼吸悠长而平稳,像片尾出现的小蝴蝶安然倚在他身上,睫毛静静垂着,睡得正香。    秦江雪是第四次看这部电影了。他和梁斯翊有点不一样,她喜欢刺激,常换常新,他却执拗地念旧。    喜欢的电影可以一遍一遍看,喜欢的衣服会穿到磨出边角,喜欢的菜一连吃半个月也不厌。    时间是一只沉默的秤砣,把一切悄悄压出痕迹。人和事,一旦被时间浸泡过就会变得缓慢、克制、厚重。像旧木头上的温润光泽,都是日子一点一点摩挲出来的。    电影里的二儿子没有继承医生父亲衣钵,一想到回家会满面愁容。    而前两天他爸妈就催了,叫他尽快订从北京飞三亚的机票,今年春节定在海南过。    原本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。可眼看离过年不到两周,日子翻着翻着,终于也拖到了不能再拖的时候了。    *    一直等到片尾曲放完,秦江雪才轻轻捏了捏梁斯翊的脸。    “怎么都流口水了。”   他笑笑。    梁斯翊迷迷瞪瞪睁开眼,手背在口周蹭了两下。    “哪有,”   她抬起手背展示给秦江雪看,嘴硬,“我又没睡着。”    从电影院出来,她吃了个冰激凌才缓过神,坐电梯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,于是就在商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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