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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凭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凭什么？就凭你爸是卖国贼。”

    鲍里斯还是以往那副精致的模样，穿着得体的西装，金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。即使是面对声嘶力竭的洛芙娜，他还是那么沉稳，从头到尾都没抬起头看过洛芙娜一眼。

    这让洛芙娜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，顿时像丧失了所有力气一样瘫坐在地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只有签了桌子上的离婚协议，然后离开莫斯科……”

    鲍里斯停顿了一下，然后说“我会在其他地方安排好住处，不会让你流浪街头的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瓦莉娅，你可以带着一起走，也可以由我来照顾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是什么，你可以随意抛弃的东西吗，你又想过瓦莉娅的感受吗？”洛芙娜控制不住地向鲍里斯大喊。

    “洛芙娜，难道你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处境吗？你父亲向敌国倒卖军火，光这项叛国罪就够枪毙你父亲几回了，如果不是我从中调停，你以为你有可能像现在一样在这和我说话吗？嗯？”

    “你也知道，我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上，你觉得我会为了你放弃一切吗？你要知道你父亲离开俄罗斯，你和我离婚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鲍里斯放下手中的笔，走到洛芙娜的身前，捧起洛芙娜的小脸，注视着她的眼睛“我当然爱你呀，亲爱的洛芙娜，但是我现在要在你和权力面前二选一，你觉得我会选哪个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你求婚是说过什么吗，你说我才是最重要的，比任何人都重要，明明你说过的。”洛芙娜泪流不止，她紧握住鲍里斯被眼泪浸湿的双手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啊？都到这一步了你还那么天真，我承认你真的很可爱，但是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哦宝贝。”鲍里斯拿出手帕面带微笑地擦干洛芙娜不断涌出的泪。

    “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，你这么自私！”

    “别再说这些无聊的话了，来，快来这签字，亲爱的。”洛芙娜深知自己已经无力回天，只能被鲍里斯拉着手到他的书桌旁。

    洛芙娜怔怔地拿起笔，被眼泪模糊视线的眼睛即使睁得再大也看不清，鲍里斯已经在另一处签了字，就差她一个了。

    直到最后一笔落下，洛芙娜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瘫软在鲍里斯怀中无声地流泪。“请不要怨恨我，追逐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不是理所当然的吗？”鲍里斯抱着洛芙娜，轻轻地在洛芙娜的嘴唇落下一吻，俯身在她的耳边说“以后该叫你什么呢，季塔扬娜小姐吗？”

    次日，洛芙娜睁开哭得红肿的眼睛，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，身边是鲍里斯，他还是习惯抱着她睡觉，即使已经离婚了。不知道是昨天被他无情的话伤到还是起床气，洛芙娜无由来地冒出一团火，她不想待在这里哪怕是一秒。

    于是，洛芙娜起床收拾起自己的东西，为了方便上路，她只捡了几件自己日常穿且保暖的衣服，其他的珠宝首饰什么的她都没拿，反正也不需要了。收拾着东西，她想到了瓦莉娅，平时瓦莉娅和她最亲了，万一以后鲍里斯找了个后妈怎么办，不行，要把瓦莉娅也一起带走。

    洛芙娜来到了瓦莉娅的房间，孩子还没有睡醒，她悄悄走到瓦莉娅床边，摇醒了瓦莉娅。

    “醒醒，瓦莉娅。”

    瓦莉娅睡眼惺忪“怎么了mama，现在好早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宝贝，mama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啦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mama和爸爸分开了，你会选择和谁离开呢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mama啦，爸爸大坏蛋不给我吃糖。”瓦莉娅不喜欢严厉的父亲。

    “小瓦莉娅真好，那么现在mama想带着瓦莉娅去一个很远的地方，你会和mama一起去吗。”说实话洛芙娜此时有点紧张，她无法想象瓦莉娅拒绝了会怎样。

    “好呀，我想和mama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瓦莉娅会回答得那么干脆，洛芙娜有些触动，她起身抱住瓦莉娅，在她耳边轻声“那我们等会出发吧。”

    大清早，洛芙娜抱着瓦莉娅和她们的行李搭上离开莫斯科的列车，奇怪的是家里竟然一个人都没醒，也没人知道她们什么时候离开了。

    洛芙娜不想住鲍里斯安排的地方，她的未来不会与鲍里斯有一点关联。

    最终，她们在叶马尔下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