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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假

    冷静，镇定，恐惧百害而无一利。

    亚纱很多次曾这么告诉自己。

    但当她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，微笑着伫立原地，仿佛从未发生过，一种惶惑沉重，比以往更加可怕的猜测袭上心头。

    “玛莎阿姨?”她嗓子好干，舌头发麻，似乎还能尝到餐后布丁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傻孩子。”那张面孔微笑着说，“你不是很想念我吗？快来我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已经死了。”她呆呆站在原地，无力感袭上心头。

    她没有相信过龙的话，从来都没有。

    玛莎惊讶地扬起眉毛，“你怎么会这么想？也许我过于幸运，从火海里逃了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或许吧。”她垂下眼帘，想要把眼前的一切隔绝在外。她甚至不敢在去追究什么，一个劲想把那些画面摇出脑外，“我要走了，我要离开这里。”

    她握住门把手，向下拧动，迫不及待地逃离这个理想乡破灭的地方。

    可是门外的景象更让她绝望。

    “亚纱，你曾日日怀念的，不就是这些吗？”

    平稳安定的生活。

    烤rou在煎锅上滋滋作响，烤箱里的面包散发着诱人的糖霜气味，站在厨房中央，戴着围裙的女人自在地哼着小调，红色的长发如海藻一般浓密散开，美艳，绝世，不可直视，诱惑黑暗之美。

    在沙沙村的生活，似乎从来没有改变。

    抑制很久，在胸膛里闷响多日的余声冲破胸膛。

    她开始尖叫，不知道那情绪是愤怒的，还是恐惧的，但她确实需要尖叫这项行动使满载的情绪泄出一段，否则她会被逼疯。

    女人，亦或者称呼她为罪恶女侍。

    浓密的红发到尾端渐变成色泽偏紫的触手，它们如美杜莎头上的蛇发，盘旋，游动，逐渐覆盖上亚纱的身体，将她拉近。

    “亲爱的，为什么你却不在高兴呢？”她纤长白皙的指尖揉捏过亚纱干裂枯燥的唇瓣，这触感让她觉得很好，于是深入摸索唇瓣的内部，“我曾无数次看到你为了我们想要杀掉那条龙，说实话，我非常高兴，因为证明你的确对我们投入了真挚的感情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是什么绊住了你的脚步，让你犹豫，恐惧，又开始逃离?”

    亚纱的口腔内部是温热的，湿湿软软的，罪恶女侍有点眷恋这种温度，她想顺着亚纱的喉管直接伸进胃里，触碰她的内脏，可惜亚纱的牙齿一直在打颤，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，转而去描摹她的眉眼。

    这是她一点一点拉扯长大的孩子。

    眉目，身体，都是她最熟悉的轮廓。

    她知道亚纱爱吃的甜品，知道亚纱喜欢的书籍，她了解她的每个喜好，甚至亚纱的初潮，都是她搓洗那被血染的鲜红的被单。

    亚纱是从她的掌心里生长出来的花。

    “全是假的吗？”

    那孩子还在单纯发问，惹得女侍一阵轻笑，“什么是假的呢？亚纱?”

    触手钻进她的裙摆，缠绕住她的大腿，女侍的动作优雅轻慢，如同在享受饭后甜点，握起刀叉，从果冻的表皮划开。

    “是以往提供的庇护亲情做假?”

    衬衣的扣子被她一个个解开。

    “还是曾给予你的母亲做假?”

    触手剥开内裤底心。

    这是她的花，现在它成熟娇艳，到了该折下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我为你提供了一个理想乡，那里村民质朴友善，姑娘们幼稚却义气，还有一同长大，帅气爱慕你的青梅竹马，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呀。”

    亚纱想说，不，不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那些全是假的。

    原来她的梦想也可以成为伤害她的东西，蜜糖般的幸福不过是灾难的前兆。

    “约书亚也是假的吗？”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问。

    “噢，”女侍思索了一会，“他当然不是呀。”

    她微笑着将指节塞进她干涩窄小，未被进入过的甬道，一边漫不经心地抽插，一边说，“他呀，是你的亲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