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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:强暴未遂
    他要骊灰叫嚷,她偏不叫嚷。    她从小就倔,可以整日不言不语。    初入宫闱的第一天,负责教导她的年长女官亦神色肃穆告诫:在这九重宫阙,沉默是比黄金更稳妥的护身符。你看那些昂贵的、训练精良的仪仗御马,若在御前失了仪态,嘶鸣一声,等待它的也绝非宽容。胡乱叫唤的马儿会被拖去田间负重劳作,或充入军阵成为炮灰。    这比喻太深刻,以至于烙在她心底。    因此,即便此刻恐惧如冰水浇头。    即便祁应麟的手指如铁钳般几乎要捏碎她的臂骨……    胸腔心跳擂动如鼓,她硬是咬紧了牙关。    祁应麟见她始终不肯发出一丝求饶,动作越发粗暴。    他甚至可以承认自己就是在泄愤。    他狠狠的啃噬她的嘴唇,牙齿碾破柔嫩的唇瓣,尝到腥甜的铁锈味。    这并未阻止他进一步实施暴行。    嗜血的野兽被激发了凶性。    他的唇齿一路向下,粗暴的烙在她的颈项间,用牙齿啃咬厮磨,留下触目惊心的齿印。他的双手同样没有闲着,一只手掌粗暴地探入衣襟内,手指如缠上她尚未发育完全、青涩柔软的rufang,毫不怜惜的用力揉捏抓握,空气升起情欲的意味。    骊灰颤抖起来。    但她依旧死咬着下唇,甚至咬破了内侧的软rou,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。    或许是因为她过于“顺从”,呈现出的如同人偶般的麻木。    祁应麟压制她的力道下意识的松懈了一点。    就在这一刹那!    骊灰积蓄了全部力气,从他身下挣脱出来。    这超出祁应麟的反应。    挣脱的瞬间,她没有任何犹豫,甚至没有选择逃跑——这根本逃不掉嘛。    只是凭借着惯性,和所有的羞愤汇聚于额头,她狠狠地、义无反顾的撞向对面的假山石!    “砰!”    一声闷响,在寂静的荒园中显得格外骇人。    额角与坚硬石面撞击的瞬间,骊灰只感到一阵剧痛炸开。    紧随其后的是巨大的嗡鸣声,世界爆开一片混乱炫目的白光金星,随即周遭景象开始旋转扭曲……    所有的意识,所有的感知,都在这一记撞击下被彻底粉碎、抽离。    她的身子还没软倒下去,便彻底陷入了没有任何光和痛的黑暗之中。    骊灰再醒来时,世界已褪尽了所有色彩。    起初她以为自己昏沉,分不清昼夜。    但日子一天天过去,眼前依旧是灰暗一片,无论晨昏,还是置身何处,目之所及,只有深浅不一的白、灰与黑,勾勒出事物的轮廓,却没了鲜活与温度。    她像是生活在一幅陈年的、墨迹氤氲开的水墨画里。    又过了几日,她被人小心地安置在一张宽大的扶手椅上。    椅子的两侧穿过了长长的挑杆,由两名低眉顺目的内侍稳稳抬起。    像一件易碎的物品,她被无声地抬出了居所,穿过重重宫阙,一路行至九重宫阙前开阔的广场。    午后的天光本该是明亮的,但在她眼中,只是大片令人窒息的灰白。    广场上聚集了不少人,黑压压的一片,依照品级肃立,鸦雀无声。    她的座椅被安置在了一个视野清晰的高出。    广场正前方,立着门型刑柱。    祁应麟被捆绑在门柱上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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