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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你得管我叫妈
    傅珵至今还记得那场简陋的婚礼。    没有盛大宴席,没有满堂宾客,只有几个必要的见证人和傅家几个脸色凝重的高层。整个仪式在傅家老宅的客厅里仓促完成,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高档香薰混合的怪异味道,源头来自楼上那位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新郎——    他的父亲,傅司鸣,和那个女人,宋安亭。    傅珵站在角落,冷眼看着她。    她穿着一身不合身的白色旗袍,衬得她身形愈发单薄,头发松松挽起,露出一段纤细脆弱的脖颈,脸上化了淡妆,却掩盖不住那份苍白和眼底的茫然。她全程低着头,像个提线木偶,让鞠躬就鞠躬,让敬茶就敬茶。司仪宣布礼成时,她甚至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,像是随时会晕倒。    死绿茶,真会装。    傅珵心里嗤笑一声。    宋家那个贪婪的泥潭里,能养出什么清白无辜的白莲花?不过是看她jiejie跑了,又贪图傅家的泼天富贵,才把她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推出来顶包。    瞧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演技倒是比她那个只会明着嚣张的jiejie高明点。    但他父亲……那个在他印象里深爱亡妻、十几年不近女色的父亲,竟然真的点了头,让这样一个女人进了门!    这不仅是对他母亲的背叛,更是对他父亲自己半生清誉的玷污!    这场荒唐的婚礼,像一个巨大的讽刺,钉在了傅珵的心头。    几个月过去,也许是冲喜见效了吧,傅司鸣的病情竟然略有起色,偶尔能下楼用餐。    今晚就是如此。    长长的餐桌上,气氛依旧凝滞,傅司鸣坐在主位,脸色灰白,他吃得很慢,几乎只是象征性地动几下筷子。    宋安亭就坐在他右手边,小心地剔着鱼刺,然后将一小碟嫩白的鱼rou轻轻放到傅司鸣面前,“吃点这个。”    傅司鸣微微颔首,低声说了句:“辛苦你了。”    “应该的。”宋安亭垂下眼,嘴角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。    这副“相敬如宾”的画面落在傅珵眼里,刺眼无比,他埋头切着盘子里的牛排,刀叉碰触瓷盘发出轻微的脆响,带着一股无形的躁郁。    “小珵,”宋安亭似乎想缓和一下气氛,目光转向他,“今天的汤还不错,你要不要……”    “我叫傅珵。”    傅珵打断她的话,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,直直甩到她脸上,他扯了扯嘴角,语气恶劣:“还有,能别用那种恶心的腔调叫我吗?我听着反胃。”    空气瞬间冻结。    宋安亭脸上的血色倏地褪去,拿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,指节泛白。她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只是抿紧了唇,默默地低下头,不再出声。    傅司鸣皱紧了眉头,不赞同地看向傅珵,声音虚弱却带着威严:“傅珵,怎么跟你……跟你母亲说话的?”    傅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他放下刀叉,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,视线在宋安亭苍白的脸和傅司鸣不悦的神情间扫了一圈,最终化为一声冰冷的嗤笑。    他没再说话,但那无声的嘲讽和抗拒,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。    这顿一家三口的饭,吃得比灵堂还让人窒息。    傅珵第一个推开椅子起身,看也没看桌上的另外两人,丢下一句“我吃好了”,便头也不回地转身上了楼,背影都透着桀骜不驯的烦躁。    傅司鸣看着儿子离开的方向,沉重地叹了口气,疲惫地揉了揉眉心。    宋安亭沉默地起身,和佣人一起安静地收拾着碗筷。    等她回到主卧,傅司鸣正靠在沙发上休息,宋安亭犹豫了一下,还是轻声开口:“您明天出差的行李,我帮您收拾吧?”    “不用了,这些琐事让助理来处理就好,他知道我需要带什么,”傅司鸣的目光在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,随即语气放缓,像是在解释,也像是在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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