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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：她的秘密

    夜深。

    芙雪兒坐在租屋處的地板上，身上還穿著剛從酒吧逃出時那套被汗水濕透的襯衫。房間燈光昏黃，只有螢幕前

    她那雙戴著框架眼鏡的眼睛閃著異樣的光芒。

    桌上放著一台客製化的黑色筆電，鍵盤貼滿了卡通貼紙，看起來像個少女用的玩具，但此刻，顯示器上正在運轉的卻是京市第二大財團——虞氏集團的主機介面。

    她將USB插入，手指飛快地敲打鍵盤。

    ——「入侵協議確認中……」

    ——「信任權限同步完成……」

    ——「主機資料備份啟動。」

    她不是第一次駭進企業系統。

    但這一次，不為別的。

    她要查清楚同樣在追她的虞向陽到底是不是也參與了祁少的局。

    這樣的人，不能放過。

    系統運作中，一串串數據流滑過她眼底，就在她準備將資料轉儲出主機時，一道紅色警報跳了出來——【警告：入侵行為已被識別，請立即退出。】

    芙雪兒眼神微變。

    「居然……有專門反追蹤程式？」

    她立刻動作，呼出自製的轉跳程序，將自身cao作來源從京市西南端轉為東北角一處廢棄倉庫網域。

    但，她知道——這次，很可能被人發現了。

    而她不知道的是，就在她退出虞氏系統五分鐘後，位於薄氏總部頂樓的某處暗室，一位男人也抬起了頭。

    ——「彼岸花……居然是她？」

    薄雲沫盯著螢幕上那串在數據流中殘留的軌跡，黑眸微微眯起。

    那晚在酒吧遇見她時，他只覺得那女孩特別乾淨、有趣。

    現在看來——那不是乾淨，是掩飾。

    不是乖巧，是極致的偽裝。

    「很好。」

    他低語，薄唇緩緩勾起弧度。

    這場獵遊，他更感興趣了。

    三小時後。

    芙雪兒換下寬大的兔子衛衣，戴上黑帽口罩，背著筆電包走進人聲鼎沸的夜市。

    她知道自己被盯上了，從她離開租屋時就有兩個男人不遠不近地跟著。

    她故意繞路、停下、買熱狗、轉身——對方始終不動聲色地在後面。

    她輕哼一聲，眼底帶著狠。

    要對付她？沒那麼容易。

    她在夜市口繞進公廁，從背包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備用衣服：一件白T恤、牛仔外套和高馬尾假髮。

    換裝只花了七分鐘，她將原來的衣服包進便利袋，順手丟入垃圾桶。

    五分鐘後，她搭上東往南區方向的公車，混入人群。

    在她抵達京南時，天已破曉。

    而她，站在京南鬼燕門的主堂前，戴上掌門專屬的黑金面具，身姿從容。

    護衛跪下：「掌門，回來了。」

    另一邊。

    薄雲沫站在南區高樓的頂層，風將他的外套揚起，他手中拿著一疊監控截圖。

    畫面裡，是她混入夜市、換裝、搭車、進入京南某個地下勢力聚集地的身影。

    他沉默地看完全部影像。

    一旁的下屬忍不住問：「薄總，這女孩……我們要怎麼處理？」

    薄雲沫低笑一聲：「你知道她是誰嗎？」

    「彼岸花？」下屬遲疑。

    「不止。」他目光落下，聲音淡得冷冽。

    「她是鬼燕門的掌門。」

    「從京南一路上來的那個勢力，如今在我眼皮底下跳舞……呵。」

    「她，太有趣了。」

    他指尖緊了緊，聲音低沉：

    「我已經決定了。」

    「這女人——我要定了。」